远坂凛以及其出丑的方式,打消掉阿尔托莉雅深厚戒心,至少她不信会有一名战士,就算魔法师也好,会当面暴露自己后背。
“额,需要帮忙吗?”
“不...我自己就能起来,嘿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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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的俯地挺,凛立定起身,边埋怨工作人员工作消极,边清理脸与衬衣上灰尘,走进急诊室内,还在拍打裙边残留碎屑。
远坂凛踏入房间那一刻,全楼层忽然恢复灯光,走廊处日光灯亮得出奇,但这回凛强撑眼皮,保持矜持踏入房间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就是医院股东之一,远坂家当家主远坂凛。”
凛主动伸手,而阿尔托莉雅却后退数步,反而开始迟疑。
第一印象着实差劲,但远坂凛走进房间一刻,阿尔托莉雅当场感受到那股气势,独属于魔术师世家的冷静与高傲。
立场转变过快,上一秒还装上红鼻子表演喜剧,下一刻忽然摘下彩色爆炸头讲修辞学,那份独属于亚瑟的经验告诉阿尔托莉雅,眼前那人有点问题。
“起疑心了吗?这也正常...刚才太失态了。”
说罢,远坂凛退回门槛后面,再度走一趟后,清清嗓子继续自我介绍。
“方才我乱了礼数,边处理衣服还打招呼,saber小姐现在我们能握手吧?”
稍微有迟疑,阿尔托莉雅还是将信将疑上前,简单与远坂凛握手。
握手礼仪结束后,远坂凛瞥了一眼地板,瞧见言峰士郎躺地昏迷不醒,略微不满自言自语道:
“真是的...跟言峰士郎这个榆木脑袋待久了,我自己都乱了方寸。”
这一句话反而勾起阿尔托莉雅好奇,眼前自己御主看上去平平无奇,却二度释放起码A级别的宝具,还有那份独特的信仰。既然有熟人在这里,她想一问究竟。
不过阿尔托莉雅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,她捉摸不透远坂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严肃亦或者幽默。
“唔,那榆木脑袋怎么了,saber为什么一直看着他?”
远坂凛一声询问,打断阿尔托莉雅思考,她回过神来,有些头疼不知从何处说起。
“远坂小姐,您认识言峰士郎吗?”
思来想去,阿尔托莉雅认为,还是从人际关系下手好些。提到这个问题,远坂凛半拉着脸颊,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。
“言峰士郎吗?小时候就认识了,我们有个三年孽缘。”
“他父亲,那个所谓神父大人是我魔术启蒙老师,所以我很早就认识言峰士郎。”
“最近三年因为备战圣杯战争,所以就经常在一块咯,那家伙天天传教,着实孽缘一段。”
对于最后一句话,阿尔托莉雅心中默默答复同感,甚至想和远坂凛击掌。
知道二人关系后,阿尔托莉雅还想继续问下去,才张嘴念出开头第一个音,远坂凛便打住问话。
“眼下先抗走小言峰先,我们大厅门口见。”
“对了,顺带一提等他醒来后,跟他说其他福利院孩子都安然无恙,和楼下新型流感症状一样。”
远坂凛行云流水吩咐完话,来时如风,去时如同流水,阿尔托莉雅一个不留神,她人就已经离开急诊室不见踪影。
也就是这时,言峰士郎恰好苏醒,摸着脑袋一脸不明情况,手腕脸色都显得苍白,不知为何失血过多。
“士郎没事吧?”
阿尔托莉雅赶忙上去扶住士郎,刚迈出前脚,士郎差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。
“应该是魔力透支,我感觉今天很怪,明明只用了基础驱逐和洗礼咏唱...咳咳”
听见士郎咳嗽,阿尔托莉雅沉默着,堵住心中所思所想,她暗自寻思着,士郎可能真不知道自己那两次暴走。
七层灰尘多,而且还有隐藏的愤怒魔力,总之不易居留。
没有接着说更多话,阿尔托莉雅搀扶着士郎,在后者指路下,一步步走到消防楼梯。
整栋楼都知道七层动乱了,还有一位男护士把门,看到言峰士郎二人,戴防毒面罩的护士急匆匆开门,眼神及其焦急。
“快点”语言中不止有些恐惧战栗,上前一把扯住士郎衣袖,放士郎下楼后,护士拿门栓卡住们大门,还上了两层锁,飞也似下楼不愿意久留。
“教会的,记得回来善后。”
护士撂下一句话后,言峰士郎才想起什么,现在人已经跑出来了,可孩子们呢?
阿尔托莉雅复述一遍远坂凛的话,听到如此答复,言峰士郎点点头方放松下来,表示不再过问此事。
“如果是远坂凛说的话,那孩子们肯定安全无虞。”
“士郎这么信任她?那位远坂小姐当着我面摔得厉害。”
阿尔托莉雅忍不住毒舌一句,算是先前压抑情感的代偿。
“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介绍过,远坂凛,目前远坂家当家主,独生女...”
还没等言峰士郎百科式介绍,阿尔托莉雅就打断了士郎,她希望听重点,为何这人可信。
“她是个完全的魔术师,现在她的利益目前和我们一致。”
“我们?”阿尔托莉雅不解,她完全想象不出,接下来言峰士郎那番话。
“对啊,言峰老爹已经和远坂凛讲好了,我们的计划需要圣杯,而远坂凛也需要圣杯,不如圣杯战争给御三家内部消化,解决掉外人然后公公正正打一场。”
这个回答着实叫阿尔托莉雅大跌眼镜,十年前的圣杯战争厮杀波及半个城市,作为悲剧缔造者之一,她不敢相信,另一位参与者“言峰绮礼”会那么相信公平正义。
“士郎,这是一场战争,你死我活的战争!”
为了防止旁人偷听,阿尔托莉雅凑近到士郎耳边,郑重强调道。
“言峰老爹是监管者,我相信他的能力。”
言峰士郎的回答风牛马不相及,即便如此,他脸上依旧露出笑意,仿佛隔空和言峰绮礼打招呼那般。
说话功夫间,两人已经走出消防楼梯间,嘈杂环境中,阿尔托莉雅也丢了继续争辩的想法,默默搀扶士郎离开。
大厅依旧人多,爆满的新型流感特殊通道本就拥挤,此刻人群间还拉出一条通道,间隔半分钟就有医疗队推车经过,被隔开的家长们埋怨不止,现场秩序万分混乱。
“请各位病患家属有序排队,一个家长带一个孩子!”
不远处大厅柜台,有个熟悉的声音,手里正拿着扩音器指挥现场秩序。
远坂凛依旧身着常服,带上袖标开始整顿秩序,人群中虽说难以看清是谁,但阿尔托莉雅一眼便能认出是“她”
人群如弹坑般混乱,而远坂凛经过后,那一段距离暂时性恢复秩序。不得不叫阿尔托莉雅感慨,这位大小姐人不可貌相。
看见士郎等人下楼,还是远坂凛主动上前打招呼,摘下臂章后,满是歉意的招手示意,向二人走去。
“最近忙着准备圣遗物都快忙疯了,完全没顾及到头上出这个岔子...我爸就不该留钱给委员会,拖沓还知情不报。”
毫不在意周边工作人员,远坂凛放开声吐槽,毕竟料理这种扯皮政务,她这种业余都显得游刃有余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啊,远坂。”
“好久不见,一见面就让你摊上这件事。楼上的事情先丢一边。”
“言峰,你刚才有没有缺失记忆?丢失记忆时有没有身体无力,现在会不会魔力枯竭。”
简洁打招呼后,远坂凛单刀直入问起问题,从表述上看,这是一个阿尔托莉雅感到十分要紧,却不知如何入手的问题。
“会...所以是言峰老爹提醒你我出事了吗?”
“对,还是在我地盘上,那我可不放着不管。”
言峰士郎弯腰四十五度,为自己莽撞鞠躬。
“要是远坂能告诉我就好了。”
对于士郎的要求,远坂凛直接摇头拒绝,对于如此答复,言峰士郎只能感慨,自己得和罗伯一般坚定信仰。
“姑且当时试炼了。”
理应来说还有很多事想问,但是现场过于混乱,远坂凛摊摊手,再多说两句又得上去搭把手,管理现场秩序。
“福利院那些孩子已经送去绿色通道了,无人死亡,症状类似新型流感。我猜和Caster有关,这就是你们监管者要做的事了。”
阿尔托莉雅被晾在一旁,现在她只能从只言片语中,勉力分析言峰士郎到底患上什么。
就在她冥思苦想间,远坂凛突然蹿到阿尔托莉雅身后,吓了她一跳
“saber,你肯定好奇我问士郎这些症状吧。”
“具体什么我现在不能说,这是我的筹码,和言峰绮礼这个虚伪神父合作的条件。”
“能些许透露一二吗?”阿尔托莉雅本想直接用信息交换,话才到嘴边,思索片刻后又谨慎咽下,因为这也是她的筹码。
“暂时不行。”
“但昨夜里他应该出事过,saber你会明白症状是什么。答应我一个条件,记录下症状确切反应。”
言下之意,远坂凛还是愿意提供这个问题的答案。至少,对于目前人生地不熟的阿尔托莉雅而言,算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。
点过头,就算答应了这个条件,阿尔托莉雅即刻上前,与远坂凛耳语,讲述面对库丘林时言峰士郎的奇异能力。
先提及行为,士郎突然变得疯狂,好似丢去神智竟然阻止saber与luncer死斗,随后是反应,光芒肆意仿佛圣经中场景重现。
提及这些内容,身为亚瑟的阿尔托莉雅都有些颤动,神代末尾的不列颠,也难得见到这种“奇迹”
而远坂凛却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略微有些微笑,仿佛是看到一株向日葵开化、
“很感谢你,那我也要交付相应的定金——”
远坂凛偷偷赛过一卷纸条,看不清到底是符箓,亦或者单纯鬼画符。
站在不远处,言峰士郎目睹二人交换情报与物件,恪守信条的士郎依旧伫立原地,头顶那位不愿与瞧见有人背信弃义。
“你们在密谋什么呢?”
阿尔托莉雅收下字条,最后交流完注意事项,点头就要分别。
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许久,言峰士郎被晾在一边,他或多或少也知道,两人正在谈论自己。
“讲你学分呢,小心明天风纪委员检查。”
远坂凛颇有些嘲弄,笑着抛出这个问题,叫言峰士郎不知如何接下,只能露出一副饶了我的姿态,灰溜溜离开。
士郎或多或少清楚,有些事他不可能现在知道,就和这间儿童医院七层一样,教会莫名其妙收到一批汇款,然后主导了这个项目,甚至才十岁的言峰士郎竟然成为执行委员之一。
抚摸着自己心脏,言峰士郎暗暗叹气,希望他快点落地。
“往昔罗伯经受撒旦考验,最后证明人能守住契约...哎,我,要是人类都能如此。”
“言峰老爹,圣杯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开始,你播下的种子应当快发芽了吧...”